——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阿辛。
心声响在耳边,像是暗示性的鼓励。
她于是就着这个手势掐住他的下巴,强迫性地要他抬头。
他从来很乖。他翡翠色的眼睛会永恒注视她。
信息素浓度不断提高的室内,路姜好像恍惚地看见了记忆里初来乍到的随从之。
永远地,寂静地偷窥她的少年。
“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阿辛。”
嗯。
我听见了。
可我会对你做什么呢随从之?
我只想要你永恒地当好我的弟弟。
我只是想要一个不会离开我的人。
她望进惹人沉醉的绿海,她被蛊惑。
她口腔里还塞着他的手掌肉,她松了牙齿,决定向海妖祈愿。
她无声地抵着他的手掌说——
别。爱。——
那双手猛然掐住她的腮帮,她没能继续和他比唇型。
思绪稍一恍神,视野里的随从之就越凑越近。唇微微张开,似乎是想咬她。
——阿辛这双嘴硬的唇,是什么味道的呢?
两个人面庞凑得太近,呼吸相缠。
“!!!”
路姜猛然一蹬腿往后退,屁股一滑,差点在椅子上栽倒。
随从之本也不打算强吻人,反应极快地扶住她的腰让她重新坐正。
路姜刚在摸他牙齿时双腿已经离开了桌子下方,俩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现在他又扯着人把她拉回来,于是就变成了一个他跪立在她双膝之间的样子,凑得太近,他腰腹几乎抵着她。
路姜脸瞬间发烫,咬着低低的声音怒斥他:“随从之!”
“我在。”随从之懒散应声。就着这个姿势也不退远,无事发生般自然地抬起路姜已经松口的手掌放在自己鼻尖嗅闻。
跟路姜隔着一段距离的那种闻不一样,他虎口那块直接紧贴着自己的口鼻,而后平淡道:“……没有。”没有信息素的味道,毕竟现在路姜的腺体都还不能分泌信息素。
他语调压得很平,只是宣告一个结论。像是早有预料,并不显得失望。
他用这种姿态轻巧地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掩过去。
他的手现在还圈着她腰身没放。
失去了那个瞬间,路姜也不再有勇气挑明。
她都不想碰他,怀疑会让他爽到——虽然她们现在也没什么地方是没贴在一起的。随从之裸露在外的肌肤尽数烫得发红。
她抬脚,结结实实地拿自己穿着凉鞋的脚往外推搡他跪在地上的膝盖:“放开。”
随从之依言照做。
膝行着往后退,他现在又跪立姿势,高出她一些,目光沉沉压在她身上。
上一秒还在强硬地不允许她吐露出他不喜欢的话语,下一秒他就又开始在脑子想一些“踩我”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