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挑肥羊下手?”
“有钱的,当兵的。”
“为什么挑当兵的?”
“面皮薄,不会往外说。”
“一天能捞多少?”
“五六万,一两万。”
“你能分到多少?”
“五六百,两三百。”
冼耀文将手伸进女人裆里,摸了摸大腿根,随即抽出手说:“苏州帮一天能捞多少?”
仙人摇摇头,“不清楚,但肯定没有俺们多。”
“你当仙人多久?”
“两个月。”
“谢谢,我问完了,送你回车站。”说着话,冼耀文在车窗上敲了敲。
谢湛然上车,车子驶向车站。
当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仙人舒了一口气。
车子在离车站一里左右停下,冼耀文从扶手箱里取了一袋巧克力给仙人,“法兰西巧克力,给你孩子。”
“谢谢。”
“祝你好运。”
仙人下车,车子立马发动,仙人看着远去的车尾,心情复杂。
车子走远后,谢停云冷不丁说道:“先生,仙人是仙人跳的重要人物,分成不应该这么少。”
“快磨出老茧,她是苦命人,能分到1%就不错了。”
“什么老茧?”
谢湛然扑哧一笑。
冼耀文委婉道:“她晚上比我还忙。”
谢停云懂了,闭口不言。
“去铁道旁。”冼耀文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少顷,又拿出台湾地图研究起来。()
“嗯。”
话题结束,冼耀文的脑子却没结束思考,他将怎么做好一间租车行,以及怎么扩大经营,如何铺开连锁,做到哪一步该退出,整个想了一遍,临了捋了捋账目,得出结论——属于草莽生意,适合见识不广,但执行能力强、有一股狠劲的初创业者赚取第一桶金。
不过,经杨丽华这么一启发,他吃了饭便上衡阳路溜达,目光从一间间铺子扫过,代入店老板思考经营策略,并快速构思一份企划书。
不知不觉来到台北车站,买了张去基隆的车票,进入候车室,观察旅客的数量,也观察车站必不可少的构成元素小偷。
旅客数量有时效性,不能由点及面,某一天多不代表每天都多,但通过小偷数量可以推敲旅客数量,没有足够的旅客数量养不活太多小偷。
找一个视线不错的角落,冼耀文隐在谢湛然身后,默默观察整个候车室。
他不是直接寻找疑似小偷的人,而是寻找瞌睡虫,一旦瞌睡虫身边出现看报纸的人,一场偷窃十有八九正在进行,毕竟最适合在候车室施展的偷窃技术是盖报偷。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一条瞌睡虫,也锁定瞌睡虫边上的报纸客,只见报纸客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报纸,忽然将报纸收在腰间的位置,遮掩了别人窥探他右手的视线。
不到一分钟,报纸客起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和一人擦身而过,一个黑色钱包从报纸客手里递到对方手里,瞬间消失不见。
“这是负责转运赃物的人。”
冼耀文记下对方的长相,目光跟随报纸客走了一会,见对方久久不做下一单,他的目光转移,寻找另一个瞌睡虫。
五十五分钟四十七秒,他发现了9个单子,听见3名旅客后知后觉喊“我的钱包呢”、“我的钱呢”。
让谢湛然接着观察,他和谢停云登上月台,靠在一根柱子上,目光对向从基隆方向开来缓缓进站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