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你不喜欢我了吗?”
三途小得让人听不见。已染成墨绿的眼像是水头充足的翡翠,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汁水。
“我会去和场地道歉。我会让他原谅我。他不会迁怒你的。”
三途声音急切,声线颤抖。
“你们会和好的。”
明明没有在说这个话题……。我也搞不懂他怎么又突然转到圭介身上去了。
我伸出暂且还没有被占领的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三途的胸膛。
“没有不喜欢你。”
用着轻飘飘的力气把人顶开一点距离之后,我说道:
“我只是在想吃什么。”
“还有,我没有和他和好的打算。我们的事你不用操心,就那样吧。”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可以前要我“恩断义绝”的人现在却转换了想法。一个劲地想要修复我和圭介的关系。
果然是搞不懂的男人。
“好吧。不急。”三途露出了笑。
只不过是久违地一起进餐,就能让他露出如此欣喜的笑容。
虽然遗憾没能亲自下厨,但警惕于随时会出现的监护人,三途只能选择外食。
有种这是在打游戏途中,让人消除疲惫,心平气和的活动。不过一顿餐,三途的样子肉眼可见地正常了许多。
酒足饭饱之后,三途还没开口,就看到了显眼的金色脑袋。刚刚回落的情绪似乎又有攀升的节奏,我先之一步笑脸盈盈地和人告别。
“那么今天就到这吧。我玩得很开心哦。啊,对了,习题别忘了做。”
我挥了挥手:“晚安,小春。”
“……晚安。”三途垂下眼,可怜得就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走了好久,直到看不见原地目送的身影,我才开口:“原来你在啊。”
既然在,刚刚怎么没有冒出来把我带回去。
还未等我再说些什么,阿信便伸手制止了我,掏出一个像是安检棒的东西示意我举起手。
我一脸懵地配合着阿信拿着安检棒对我左右上下三百六十度扫了一遍,“你干嘛?”
“检查有没有窃听和定位装置。”
信依旧低头认真作业:“好歹也是……怎么这么没警惕心。”
“什么啊……”我把手放了下来,“我才没那么莽撞呢,我身上没有那种东西。”
信把东西收回,在肩膀上敲了敲,“看来不是科技手段啊。”
看阿信这幅作态……
“我被窃听了?”我皱起眉。
要真是那样可不得了了。
阿信摇摇头:“但你被定位了。”
想起刚刚见过面的对象,二选一,答案很好猜。
“三途春千夜啊。”我语气平平。
“你看起来好像不惊讶。”
“嘛……还好。”
托非日常生活的福,我对怪人的接受度被迫拉高了好几个度。
“而且给敌人加上定位,时刻把握她的位置,不是很正常吗?”
阿信依旧拿着安检棒敲着肩膀,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