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走到近前对方也不起身,苏索性直接坐下:“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斗笠上垂下来遮挡面目的薄纱被他掀开,形貌昳丽的少年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原来是你。”果然有趣,在蒙德没有接触的机会,到了须弥兜兜转转还是坐在同一张桌边。“?”苏露出疑惑的表情,很快又收了回去,安静等待对方的下文。也不知道哪一点让他感到满意,对面的少年抱着胳膊翘起腿,整个人倒向后方靠在椅子上:“看上去还算聪明。”他扔了基本卷成筒的纸质书在桌子上,周围经过的须弥人无不为之侧目——这里有个法外狂徒带着实体书四处走!“那个黄毛傻子让我替他带件礼物给你,须弥特产,八重堂小说。”少年不管看谁都带着股睥睨之色,要不是他生得实在标致,就这看谁都像狗的表情走出去一天得挨八顿揍。“多谢,但是……”苏没有去碰桌上的小说,反而对面前的少年很感兴趣,“请问您是哪位?或者说……您是哪个?”他更像是个什么“东西”,苏敢发誓她绝对没有辱骂他人的意思,紫发少年身上的非人感极其浓重,而且他裸露在外的关节看上去也很像球状轴承外面包了层肉粉色的皮。他……不是人类,也不是个天然的生物。不管是谁的作品,他的存在堪称艺术。“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吗!”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探究,少年不说勃然大怒,至少也脸色不虞。“抱歉,抱歉。”苏摇摇头,由衷赞叹:“您真是太好了,太漂亮了,请原谅我的无礼。”很多人都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没有人像她这样诚恳,全然是一种欣赏艺术品的喜悦。她已经看出他并非人类,但她包容了这份异样,并且奉上赞美。不得不说……这种态度让少年心情非常愉快。他早就过了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人的时期,不过并不排斥被人当做艺术品欣赏——尤其还是如此温情脉脉的欣赏。不枉捏着鼻子借那黄毛傻子的名义行事。这个须弥女人眼睛里没有令他作呕的欲望,她就像称赞一朵艳丽的花或是一颗挺拔的树那样,打从心底认为他很完美,并且没有动手让他变得更完美的想法。对于一个出身生论派的学者而言,这已经是非常有礼貌且非常客气尊重的表现了。“哼,算你长了眼睛。”他换了条腿翘着,“那傻子托我给他的朋友们捎礼物……”他又扫了苏几眼:“东西送到,告辞。”说完这人起身就走,苏站起来送客,一肚子疑惑。这谁啊?旅行者的新朋友还……挺有个性的。
斯卡拉姆齐走出呼玛依旅社,他回头看看旅社挺括的大门,对藏在阴影里的讨债人道:“看紧了,多托雷那家伙可不会给人健康之家的医生再次被着急慌忙的使团成员扛回呼玛依旅社,向导小姐继不明原因的发热后时隔数日又一次陷入不明原因的昏迷。可是经过一系列检查,就连苏当天用过的食物和饮料也被翻出来查看过后,医生只能摇头表示自己束手无策。“没有中毒的迹象,也不是疾病,突然就陷入昏睡和衰弱……抱歉我的见识太少了,实在是全无头绪。”医生连连摆手道歉,诊金也不收的抬脚就走。不怕医生龙飞凤舞的开药单,就怕像现在这样直接放弃。华叔找来了旅社负责人询问事发当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关系到人命大事,负责人不敢苟且,花了几个小时就弄清楚彼时曾有个稻妻少年前来拜访。基本上可以说他前脚刚走,后脚苏就出事了,但是想在须弥城里找一个稻妻来的浪人……先不说问题是不是出在这人身上,找人的事听起来就不大靠谱。除了学者们携带虚空终端的缘故在教令院有学籍记录外,须弥城就是个筛子。但是苏的房间内一切都井井有条,信函全都收在谨慎的地方,一件也不少,纸张完整数量齐备,不像是被人盗取情报后暗害。“不必去寻,与那少年无关。”钟离把一直跟着苏的岩偶招到面前,了解过前后又命它回去守着,自己安抚好使团众人淡淡留了一句便向外走。他要去净善宫问问究竟,小吉祥草王不止一次靠近苏……先前敬她一国神明的地位,来做客的客卿先生只要没听到苏提起也就只当是女士们私交甚笃不予过问,现在却不得不讨个说法了。沿着藤蔓一般缠绕在圣树树干上的道路上行,智慧宫前后的兵力较之往日重了分,从智慧宫再想继续以人类面貌走去净善宫更是不行,堵路的三十人团根本讲不通道理,现下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他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