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开始吵的时候,江寒禹跟江黯就听到了,要说这徐太太多年来的做派,倒也如此;看在她丈夫的面子上,江寒禹也不爱多管,女人是非多,只要不要舞到他面前,都可以当做不知情。
只不过现在舞到了他面前,还惹恼温令霜。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江黯。
江黯那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犹如黑潭般可怖,单手搂着温令霜,面无表情地说:“徐太太。”
仅仅三个字,叫得徐太太心头发毛。
江黯如今可不是私生子,是名正言顺的江家掌权人。
就算她丈夫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句江董,地位之高,难以估量,也就是因为有姚菲这层关系,徐太太才敢对江黯多加置喙。
这要真面对面……
徐太太敛了敛神色,说道:“不好意思,江黯,刚才跟你太太起了点小矛盾,不过都是小事,改天……”
“徐太太。”江黯再次打断她的话,“徐总跟我的合同还没签,我可能得考虑考虑换个合作对象,请你回去告知他,下周不用来集团找我签署文件。”
江黯不主动找徐太太的丈夫,而是让徐太太回去告知,徐总一想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是他妻子作祟。
啧。
江黯玩手段比她强呢。
她趴在他怀里小声抽泣,实际上也就掉了那么两颗眼泪。
江黯低头望去,就看见她趴着假哭。
唇角不自觉上扬。
徐太太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丈夫跟她说过,未来几年若是能攀上江黯这条大船,打开国际市场也是指日可待,所以她才会跟姚菲关系这般好,也是想通过姚菲搞好江黯这条线,只是高高在上这么多年,看到如此出格的温令霜免不了拿架子,谁曾想提到铁板。
她看向了姚菲。
姚菲却当做没看见,开口说道:“江黯回来了,我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吃饭。”
“我叫他早点回来的。”迟迟没开口的江寒禹说道,“徐太太,令霜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做错事也好,说错话也罢,说到底是我们江家来教,你说那些话,好像有些越界了。”
徐太太面如土色。
一个江黯、一个江寒禹,父子上阵的压迫感就算是在圈内混了那么多年的人也很难抵得住。
她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冷汗涔涔。
纵然是平日自视甚高,这会儿也只能低下头来,说道:“对不起,江董,这事是我鲁莽了,我跟令霜道歉,可以吗?”
温令霜趴在江黯怀里,带着哭腔,“道歉最不值钱了。”
得理不饶人。
“那这样好不好?改天我请令霜去我家矿区看看,喜欢矿区的什么物件,我直接送你。”
“矿区的物件,江黯买了好多给我,我都不稀罕。”
江黯低头看她,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手伸进她的衣摆里,捏了捏她的细腰。
小妖精,折磨人这一套,谁都比不过她。
“那矿区的经营权好不好?”徐太太冒着冷汗,轻声细语的哄着,“这可值钱。”
矿区的经营权。
温令霜眼珠子转了转,微微抬头对上江黯那双漆黑的眼眸。
这个好。
她抿唇一笑,娇娇的,带着哭腔,“那好吧,我原谅你额,以后不准说我爸,也不准说我,姚阿姨都没说我叫她阿姨这个称呼不好,你却训我……”
她呜呜了一声,像小猫似的钻进江黯怀里。
江寒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徐太太心里暗叫不好。
这温令霜到底真胸大无恼,还是故意的?三言两语怎么又绕回去了。
姚菲适时开口:“令霜,我喜欢你喊我这个称呼,徐太太没那个意思,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