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有多明媚,屋里就有多让人难以待下去。
一天时间,梨嵘月怎么也没有想到离婚协议真的就寄来了。
母女二人现在如仇人一般,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潮有信绝不愿意和她说上一句话。
但这天晚上她提出要和英子,陈律视频。
“今天陈律也是找你着急得很,还有,英子姐你们还没有断掉联系?”
“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你你说了算?”
潮有信心里又猛猛窜烈火,相当不爽,走到她面前,虎口按住她的下巴,奋力地吻了上去。
这些天梨嵘月早就习惯了,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如果没有,反倒显得这崽子兴师动众这么一出不正常,但还好,除了接吻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
潮有信伸手攥住她的小腿骨,梨嵘月顿时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妈妈,你想要什么总得先讨好我不是吗?不要……因为我是您的女儿您就可以索求无度。”
梨嵘月心头大震,除了这件卧室她哪都没去过,潮有信每天进出也需要密码,卧室有,客厅也有,简单的一个大平层到处是枷锁。
梨嵘月稳下来思绪,淡淡开口道:“我不需要视频了。”
潮有信盯着她:“可我需要了。”
如果这世上有一键昏死的技能,她花千金求。
梨嵘月的手劲实在太大,浑身扭摆挣脱,直到眼睁睁地看着手链脚链一点点缩短。
梨嵘月慌得去扯,轻微高效的机械声像是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么柔弱的拘束带就这样不容抗拒把她钉死在床上,脑袋砸在枕头上。
她原以为床头的消毒液只是用来打扫卫生,毕竟潮有信爱干净,臭讲究。
“专注点。”潮有信拍拍她的脸,强迫对视,她立刻扭转过头去,一个眼神也不留。
今天这一遭过不去,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与其说绑她就是为了*她,梨嵘月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
比起被绑来几天好吃好喝供着,最后才走到这一步,梨嵘月安慰自己做完就把这一切都忘了。
“……答应我们视频。”
潮有信不知道她的心理发生了怎样的变动,但这样的买卖式让她厌恶至极,好像被摆在天平上的不止有她,还有梨嵘月。
“现在谈条件?梨嵘月你在做让别人不高兴的事情上很有一手。”
这儿坐落于市中心,没有学校,晚上开始放烟花,绚丽的色彩吞没上空,夜给人一个刚刚开始的信号。
……
潮有信察觉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抖。
潮有信掀开眼帘痴痴地望向她,却发觉她哭了,生理性的眼泪无端地洇在眼尾窝,泄气般闭上了眼睛。
“妈妈,妈妈……”潮有信埋在颈窝处。
梨嵘月掀开眼皮,对上一双又黑又明亮小狗似的眼睛。
“别那样喊我。”
这次潮有信反倒听话了,“梨嵘月,我做得好吧。”
梨嵘月甚至想抽一根烟,末了曲起双膝,想让潮有信挨得远一点,再远一点,“滚远点。”
潮有信反倒又不恼火了。
这让梨嵘月很恼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