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淡却在嘴角,陆炡摘下眼镜,仰头用手背挡住了眼睛。
“陆炡,你怎么了?”廖雪鸣去拨他的手。
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标致丹凤眼中的柔情溢出来,野蛮又珍重地盯着他:“廖雪鸣,其实从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廖雪鸣有点紧张,问是什么事。
陆炡扬起唇,认输似地:“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下一秒他把对方按在沙发,房产证掉落在地发出声响,没有人再去理会。
唇齿呢喃间,衣服逐渐松落,彼此体温攀升。
在颈间刺青处吮出几片吻痕,陆炡渐渐停了动作。手撑在廖雪鸣耳侧平复十余秒,尔后给他系好扣子,落下衣摆。
他把廖雪鸣紧紧拥入怀里,嘴唇蹭了蹭他柔软滚烫的耳廓,话间略显疲惫:“再躺两个小时,我该走了。”
差点忘记明天是开庭日,廖雪鸣小声问:“时间这么紧,为什么还要今天回来?”
“想让你帮我化个妆。”
“化妆?”
陆炡的头向后靠了靠,睁开眼:“顶着这幅模样出庭,会被人笑话死的。”
廖雪鸣咧开唇笑,点头:“我帮你化,化成世界第一帅。”
检察官鼻腔轻哼,“我本来就是。”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廖雪鸣仰头用沾湿的化妆棉轻轻擦拭检察官的面部。
清洁干净后,拆开新的遮瑕盘,混出与肤色相近的颜色。
拿化妆刷遮了几笔,他不太满意地蹙眉,犹豫道:“我好像不太习惯给坐着的人化妆。”
陆炡失笑,轻抬眉:“岂止是坐着,怕是睁眼也不习惯吧。”
“正好我睡一会儿。”他躺下,头枕在廖雪鸣的大腿,合上眼睑:“来吧,任君处置,别在我脸上画乌龟。”
廖雪鸣也笑,“我哪有这么坏。”
不得不说面对躺着的人,廖雪鸣还真找回熟悉的感觉。
检察官的五官生得极好,薄薄皮肉贴着优越骨相。眉毛浓密整齐,根本不需要修。
皮肤几乎显不出毛孔,除了嘴角淤青和鼻梁内侧的眼镜压痕,以及两三个晒成褐色的痘印,也没什么需要修饬的地方了。
最后定好一层薄薄的透明散粉,廖雪鸣放下化妆刷,低头唤了声:“陆炡。”
陆炡闭着眼,呼吸平稳,没有回应。
他知道对方没有睡着,犹豫须臾,还是问:“走之前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林哥,他和他父亲,都葬在了长暝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