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分清的情绪在伴侣靠近自己时削弱,又在伴侣向着那丑东西时迅速攀升。
祂刚才只想彻底的粉碎那个家伙,让它再也无法愈合。
但终海仍有理智尚在。
祂知道没有必要。
那丑东西身上有与伴侣相似的气息,伴侣又带着它一起行动,祂不能真正杀死对方。
所以祂只能生闷气,郁闷、阴沉盯着林辞星讪讪笑着的样子。
林辞星,林辞星也不知道。
终海最近真是越来越灵动,可她其实跟不上祂的变化。
分析祂的想法只能带来她不想要的结论。
林辞星索性不去多想,眼见终海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干脆抬臂将手放到祂脖颈下一点的位置。
再往上正是羽毛衔接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黑羽与肉色不能细看,但踮起脚摸起来手感得还好。
林辞星照着之前的经验挠挠熟悉的位置,几乎抬起头观察的下一秒就看见终海的眉头似乎皱了起来。
居然会皱眉。
林辞星一时感到惊奇。
终海也只是皱眉。
祂没反抗,她也没有停下,继续垫着脚从耳后挠到人类约喉结的位置,一脸认真回看终海。
终海被她无耻的样子一惊,然而祂的词典里没有任何与“狡诈”类似的词汇,唇角忍不住微微下垂。
这只大鸟的所有真正的表情都非常微小。
所以林辞星干脆当做看不见,姿势已经从垫脚变成重新平稳站在地上,顺着自己低下来的鸟胸脯继续撸。
小动物是无法抵抗摸摸诱惑的,所以大的也一样。
林辞星压根不知道终海生什么气,但她知道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