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奈风流端正外,
更别有系人心处。
一日不思量,
也攒眉千度。
柳永到了京城,仁宗皇帝见了此词,也不由拍案叫绝,命教坊司按谱弹唱,果然词情婉转,清越超然,令人心爽神怡,如临仙境。仁宗龙颜大悦,宰相和吏部尚书都趁机赞誉这首《观海潮》的新词曲,仁宗心悦,当即将柳永封为进士。
这曲《望海潮》顿时传遍京师,柳永本人历来风流成性,这下又恰值春风得意,更加喜兴孜孜。妓院勾栏,仰其才名,争请他为之写新词谱新曲,歌楼舞席,竞传他的新声,京中名妓,也多以能结识柳永为荣。于是,小会幽欢,几乎是经常不断。柳永本是风流才子,不拘小节,因而他也不计较什么官箴,眠花宿柳,日以为常,不由惊动了一些所谓卫道士,于是争相上书指责。
这时杭州太守李大人,已知柳永与谢玉英感情甚笃,又听到柳永已被破例封为进士,仁宗皇帝也认为他是个英才,他便索性一个人情做到底,特派专人送谢玉英进京,陪侍柳永。
岂料乐极生悲,仁宗见了这些卫道士弹劾柳永的奏章,心中已有不快,也曾几次口谕,要柳永就当前国事申抒己见。而柳永因看不惯官场的腐败,索性不问政治,他既很少深入农村,不谙民间疾苦,对官场的腐败以及吏治的弊端谈不出个子丑寅卯,对国外的形势他也是从不过问,因而要以奏折独抒特见,却是无从下笔。仁宗本是个想有所作为的皇帝,见柳永只会词章,不问政治,兼之眠花宿柳,**不羁,一怒之下,撤了他的进士职街,柳永不由失望之余,填了一首《鹤冲天》的新词,词曰:
黄金榜上,
偶失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
如何向?
未遂风云便,
争不恣游狂**?
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
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
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
堪寻访。
且恁偎红倚翠,
风流事,
平生畅。
青春都一晌。
忍把浮名,
换了浅斟低唱。
这首词一出,不由得轰动京华,竞相传唱,这些卫道之士,又抓住了这个把柄,上奏仁宗。仁宗一见此词,字里行间,隐约透露了柳永的不满情绪,遂御批曰:“既要浅斟低唱,何用浮名?”并降旨将他贬为屯田员外郎,勒令立即离京,仍赴江南,以了解农情为名,行放逐之实,并把谢玉英送入京师教坊。柳永致此,精神崩溃,这对他是极大的迎头打击,自己被放逐江南,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因为自己无意功名,不管到哪里都好安身。苦就苦了玉英本已脱离苦海,这下又重入教坊,他感到痛心,而谢玉英更是悲伤不已。江边二人临别之时,他填了一曲著名之作《雨霖铃》,词曰: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阑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
竞无语凝咽。
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