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已经不知道被甩到哪儿去了,不过现在看来要雨伞也没什么用,反正都湿透了。
此刻虽然脱离危险,但是总在大雨下淋着也不是办法,只能先把他带到我家去。
我摇了摇地上那人的肩膀,他没有回应。
我不待他回应,硬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一步一步朝树林中走去。
雨水将那人身上脸上的泥土冲刷殆尽。
走进树林中,那人忽然身子发软,贴在我怀里。
我登时脸颊发红发烫。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两个不大不小的肉球软软地贴上我的胸膛。
低头看一眼那人的脸,五官精致俊俏,这人竟然是个女人!
察觉怀中人是个女人,我胸腔里那颗心登时怦怦乱跳。
她长得一般,大概十几二十来岁的样子,身子又弹又软,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有反应,淋着雨水,一步一步把她拖回家。
老三见家里来了陌生人,围着她狂吠,附身磨爪试探着向前。
“去——”我轻轻一脚拨开老三,一手扶着女人,一手铺开泡沫垫,让女人躺在上面。
雨水浸透她的白衣,一层薄薄的纱布变成半透明的,完整地映出她的胴体。
女人只穿了一层衣服,整个身体在我眼前一览无遗,她眯着眼,瘫在地上陷入半昏迷状态。
我嘴中喝了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然后双手捂着眼拿来一卷卫生纸,捣开一米多长,扑在女孩的隐私部位,
不过接下来可愁怀我了,“她这样浑身湿淋淋的,不换衣服要感冒的呀——”
但是我毕竟还是个有点羞涩的处子,尽管坚持人命重要,也不能亲手给女孩换衣服。
脑中灵光一现,从屋子里拿出暖风机,插上电放在女孩身旁:“可能有点热啊,你忍一忍。”
我又拿来自己的吹风机,开着热风在女孩身上烘吹。
忙活了有一个多小时,女孩的衣服终于烘干了,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我团了几件衣服塞在女孩脖颈下当枕头,心中总觉不安,这个在雨里跳舞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她醒过来会不会再次发癫。望向窗外,雨水稀如细丝,已经快停了。
再回头,女孩从垫子上爬起来,在茶几上疯狂翻找,看到还剩一半的饮料,拧开瓶盖就要喝。
“不行!”我急忙上去拦,女孩身子一抖,把饮料扔在地上,抱头蜷缩抖如筛糠。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可是那瓶饮料已经放了很久,喝了会闹肚子。
她为什么这么敏感?难不成曾经遭人虐待留下了阴影?
我忙给她倒了一大杯温水,温柔地递给女孩。
“你喝这个,那个不好。”我道。
女孩抬头看我一眼,神色中满是惶恐。
愣了一会儿,她实在渴得难受,并不用手来接杯子,伸过头来直接叼着杯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随后环视我家,找个朝向窗户的角落跑去,紧紧蜷缩身子,脸埋在胳膊间,只露出一双眼,目不转睛地望向窗外。
“你好,请问——”我轻轻走到她身旁,想打听些关于她的情况。
女孩立刻把眼睛也埋在手臂中间,瑟瑟发抖。
我心中已经对跟女哈交流这件事放弃打算了,她似乎只是精神有问题,跟妖魔鬼怪没有关系,这样的话我只能选择报警处理。老三突然跑到门口,朝院子里吼叫。
“去——安静点。”我把老三拉回屋子,此时外面天已黑沉,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奇怪的少女,不由得心里紧张,“晚上不会出什么事吧?”如果这
少女除了雨里跳舞还有些什么更加奇怪的行为,恐怕我也睡不踏实。
老三对着门外嗷嗷叫,似乎发现了什么陌生东西。
我扶着门框,侧头向外看。
一颗手腕粗细十几厘米长的竹筒矮矮地划过一条线,丢进我的屋子。
“有人!”我登时一愣,竹筒在原地打两个转,从侧面喷出一股白色的浓烟。
我本能地捏住口鼻,抬脚将竹筒踢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