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温晓玲一会儿让他吃点葡萄,一会儿又让他吃石榴,问他在海城过得怎么样,他说都挺好。
拿石榴的时候看到病床的柜子旁边摆着一副铜质桌屏,是两颗柿子,写着四个字诸事顺意。
他指着桌屏问这是哪来的,挺好看的,温晓玲说姨妈带过来的。
尚黎和秘书何靖还有几个客户坐着几辆球场的高尔夫球车从一块区域移动到另外一块区域。
打了一把没什么兴致,他坐下来休息,何靖问他怎么了,说几个客户看他脸色不太对,担心是不是项目有什么问题。
尚黎说小房子住得压抑,高兴不起来,然后让他去安抚一下客户,别一惊一乍的,上百亿的项目出问题谁也担不起。
何靖赶快做工作,客户们的脸色也转阴为晴。
尚黎抽了几口烟。最近公司好几个大项目同时启动进行,会议一场接一场的开,压力在身,居住环境又一换,昨天彻底失眠了一夜。
他决定今晚应酬结束后回自己的房子那边住。
温言回到海城,房子里的灯和空调都开着,他喊了尚黎两声,没人应声,他又去敲尚黎的门,也没有人应门。
他不在家吗?
温言给他发信息,照常没有回复,温言把准备的礼物放在沙发的茶几上,折回房间洗澡。
昨天装饰的鲜花和气球已经收走了,只有喜字窗花还贴在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上,屋子一下变得空旷起来,大得让温言觉得不适应。
洗完澡他从冰箱里取出蛋糕,切了很大一块。
真的很好吃。
他坐着玩了玩手机,想等尚黎回来把买回来的礼物亲手给他。
尚黎坐在饭店的包间里,听着几位合伙人和客户谈论近期的几个项目内容。
烟抽了很多,也喝了不少红酒,看到温言给他发的信息后心思就不在饭桌上了。
本来酒桌谈的也都是些资源整合的事,重要的话题只能在会议室或者办公室进行,他也就没怎么很上心,等话题进行得差不多就从应酬里抽身。
司机已经在酒店停车场等候,他上车,吩咐司机开到他和温言一起住的那间小区。
上楼他试着用指纹开门,门反锁了,他给温言打电话,那边很迷糊的说,我来开门了。
温言穿着睡衣开门,首先袭来的是一股烟味和酒味,他后退一步,“你喝了好多酒啊,还抽烟。”
“嗯。”半醒的温言看着让尚黎实在忍不住想欺负:“但是我不仅没有夜不归宿,而且我还在赶门禁之前回来了,现在十一点五十。”
“应酬嘛?”
站在玄关,温言问尚黎。
尚黎一副为了生活很辛苦的表情:“是啊,好多公司老总都要我陪他们喝酒。”
“那你也蛮辛苦的。”
温言的人生再很多人看来都是顺风顺水,顺利读完本科然后保研,毕业后留校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