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关她何事?话不说清,难道就要这般被诬陷怪罪?
颜浣月御空冲过去一把扯住虞意,直接拖到到雪地上,冲薛景年说道:“薛景年,我同他说几句话,你先去请虞姑娘。”
薛景年的脸庞隐在黑暗之中,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颜浣月将虞意丢在一边,淡淡地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必嫌丢脸,那晚是廖雨奴遣了纸相分身前来,本是要抛一具尸骨吓我将我引出去夺走鱼竿,没成想你恰巧也进了车厢,裹你的裹尸纸是她的。”
说着,从藏宝囊中取出一张小相递给虞意,语调微凉,“虞意,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不知感恩戴德倒罢了,也最好少想着阴我一招。”
虞意看着廖雨奴的小相,心里已经信了,毕竟颜浣月没道理自己躲屋子里偷偷画廖雨奴的小相。
他死死地攥着那小相,问道:“那你为何将我扔在大街上。”
颜浣月面不改色,“我受伤了,她将你拢去郊野,我拼死才将你抛回城中,哪里顾得上许多?等我醒来时,你们已经离开一日了。”
虞意抿了抿唇,心里有气也不知该怎么发,只把那小相攥在手中,面色铁青,“那玄降叛徒,我会找她算账的。”
颜浣月斜眼瞥了他一下,“随你便,少无缘无故诬陷我就行,都像十六公子这般不辨黑白、不知好歹,谁帮你你咬谁,以后这好事还让不让人做了?”
说着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才举步回房舍打坐。
虞念房门外,薛景年在一旁引路,问道:“虞道友,你们来时碰见我门中颜师姐了?”
虞念说道:“是。”
薛景年又问道:“她与十六公子有什么冲突吗?”
虞念以为颜浣月嫌弃虞意那晚用了那柄廖雨奴的鱼竿,在薛景年这里告状了,便解释道:
“我阿弟很敬重贵宗的颜道友,嘴里只说颜道友的好话,那一点磕磕绊绊,不过是他二人年纪小打闹争执罢了。”
薛景年点了点头,“哦。”
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念仰头看着他的神色,问道:“薛道友打算留驻此地吗?”
薛景年说道:“宗门名单还未出来,不过留驻也只是五年,没什么,多少人想来呢。”
虞念笑道:“薛家家宅和睦,旁人是羡慕不来的。”
薛景年眉心轻蹙,“道友突然说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虞念负手踏雪,身高不必薛景年腰身,周身气势却比薛景年更深重。
她轻声说道:“没什么,羡慕元年兄有道友你这样的弟弟。”
“十六公子对你也很是敬重。”
虞念笑道:“他小时候确实很亲我。”
颜浣月辰时出门,往西边通明海去时,罕见地听到队伍中有人说起了除巡查阵法之外的话题。
“昨日薛虞两家的接风宴上,听闻妖族出了些动乱,妖主横玉那位据传已经死了的夫人死而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