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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应了我的渴望（第2页）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我可能被墙面染料蹭到的衣角，眼神却像在确认别的什么。

“小夜，不要忘记这一刻……在街边接吻的……我，和你。”她的话宛若情话，填满着我的心。

直到最后一天，她开车带我去到一处僻静的海湾。

黑色的沙滩延伸向远方，灰蓝色的海水沉重地起伏，不断撞击着散落的浮冰，发出空洞而巨大的回响。

我们并肩坐在一块巨岩上，共享一条厚实的羊毛毯和一杯滚烫的热可可。

“小夜，这一周，感觉怎么样？”她问道，声音和海浪声交织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气：“姐姐……我现在感觉脑子里很乱，不过又……好像前所未有的清晰。”

接着我对她漏出微笑，“我好像……更明白‘弥空’需要的是什么感觉了。”

“是什么感觉？”

“是……一种原始而孤独的力量感。不过不是那种悲伤的孤独，更是一种……常态的孤独。就像……这些黑沙，像那座沉默的火山一样。”

“它们就在那里，不需要被理解，因为它们本身就已经充满了故事。”

我断断续续地说着，努力捕捉那些漂浮的灵感，“我想表现的‘记忆碎片’，应该带有这种感觉。”

她点点头：“嗯，你抓住核心了。冰岛呈现出来的正是这种剥离所有修饰后的本质。要记住这种本质，很重要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世界是多元的，小夜。下一站，巴黎，可能会带给你更多不同的东西。”

她拿出平板，向我展示奥赛博物馆的馆藏，讲述她第一次看到那些真迹时的震撼。

望着她认真的侧脸，听她描绘另一个世界，我对下一站充满了全新的期待。

天色在永恒的极昼中，微妙地变换着光线，仿佛时间也放慢了脚步。

我坐在民宿的床上，将那近乎一周所有的素材，速写、照片、录音、文字感悟等，都仔细分类，备份到硬盘和云盘。

她也在一旁帮着我，看出我有些慌乱后，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可靠，“现在觉得混乱是正常的，把这些碎片收好就行了。”

“等到了其他地方，新的城市，新的画面，或许会让这些碎片自动重组，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

她的话语让我渐渐平静下来。

最后收拾行李时，她却异常沉默，仔细地、一件件地整理，仿佛在进行一场郑重的仪式。

当她拉上行李箱拉链的那一刻，房间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她转过身望向我，眼神复杂得像冰岛变幻的天气。她走近，毫无预兆地捧起我的脸，轻轻吻了下来。

那个吻极其温柔，温柔得几乎令人心碎，与之前几次的炽烈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因为即将离开冰岛了吗？所以这个吻才充满了如此浓重的告别意味吗……

“小夜。”她抵着我的额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真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变成回忆的冰岛的一切，都可以给予你继续的力量。”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