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
褚缨被问到了,她认真思索一番,“就是感觉二哥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继而,她讲述了今日发现,只道是在画舫上无意中发现的,褚景临总是时不时瞧她两眼,眼神看起来不甚清白。
她顿觉得不对劲,毕竟,二哥向来鲜少同女子来往,怎么会这么奇怪,再者,她只是粗心大意却非蠢笨之人。
“缨缨,你定是想多了。”
宛翎瑶一张脸红了个通透,心跳剧烈,她想要搪塞过去,可褚缨这次却不好糊弄了,她索性坐了起来认真分析。
“才不是,娮娮姐,二哥定是对你不同,你可莫要诓我。”
都怪褚景临,真是麻烦!
宛翎瑶心中喋喋不休暗骂,面上却是不显,她也跟着坐了起来尽量命自己镇定下来,宠溺轻戳了下褚缨额头。
“你啊,可莫要胡说,表哥听到了怕是都要吓一跳。”
她这副镇定自若的做派,倒是有些唬住了褚缨,木然的摸了摸被戳的额头。
“娮娮姐,你的意思是说,我想多了?可是我总觉得……”
“缨缨,”宛翎瑶打断她的话,认真分析反驳,“你瞧我们虽是表姐妹,可自幼却同亲姐妹一般无二,关系极好对吗?”
“这是自然。”
褚缨忙不迭应下,一脸坚定。
她心无城府极好看透,宛翎瑶在心里道了句抱歉,趁热打铁却将诓骗进行到底,“我与表哥以前虽未见过,但到底有舅舅这层关系在,他关心我多看我一眼,自然不足为奇。”
“再者,我同表哥素日里都不常见,哪有你说的那种事。”
她与褚景临虽见过不少次,可在外人眼里看来,他们会面次数,恐怕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褚缨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彻底被说服,想到自己竟误会了顿时一张脸胀得通红,讨好的扑进宛翎瑶怀中撒娇。
“娮娮对不住,是我误解了,险些对你名声有碍。”
她心中愧疚万分,却并未注意到头顶上方那人比她更加歉疚。
抱歉,缨缨!
心底默默想着,宛翎瑶抱住她柔软身子,笑着道,“无碍,我知你素日里喜爱画本,看多了可能脑子里也会代入,我有时也是这样,不妨事。”
“定是如此,只恨闹了个大笑话,娮娮姐你可别生气,我以后定不会如此了。”
“莫要多想了,我不怪你。”
宛翎瑶声线温柔极了,褚缨乖巧窝在她柔软怀中,嗅着淡淡香气,心中暗暗发誓。
娮娮姐这么好,可是她竟然还误会,如今静下心来细想一番,女子名声多重要啊,她竟无凭无据胡言乱语。
以后可定不能如此了,她不能在这样自诩聪明。
殊不知,她其实难得聪明一次,还被误导了。
令宛翎瑶未曾想到的是,不止褚缨,次日,春荷与绿蕊得了空也好奇询问起来。
她们二人虽在青芜院当值,可并不知晓那些暗中往来,乍一发现端倪自是难免疑惑,只是宛翎瑶自不会承认,用同样说辞敷衍了事。
不过两日,平稳日子却戛然而止。
这天一改往日晴朗,乌云罩顶狂风大作,看样子似是会有暴雨来袭,天气格外闷热。
宛翎瑶处理完铺中事宜,索性去了松鹤院陪同祖母一起抄经,佛堂静谧,唯有笔尖落在宣纸上的细微窸窣声。
恰在此时,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响起,随着走动愈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