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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昌朝使劲想,无数人名在脑子里翻滚,始终找不出一个符合太子要求的人。说一千道一万,实绩是不能被语言矫饰的,尤其做主的人很懂行。

李茉等了一会儿,发现贾昌朝嘴唇噏动却始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拍板道:“父皇放心,此事交给我来办,定不让父皇忧心。”

赵祯现在就很忧心,他甚至在此刻和朝臣们心有灵犀起来,他不喜欢这个儿子,可偏偏这是独子,换都没处换去。

赵祯一个眼神,内侍立刻高声宣布:“退朝——”

赵祯起身就走,李茉小跑着跟上,一点儿也不尴尬,仿佛刚才那些意有所指、挑拨离间他根本听不懂一样。

赵祯甩开袖子,怒斥:“轻佻放诞,岂有储君之象?”

还没走的朝臣们心中一凛,这几乎是废太子之语,就这么当着朝臣的面说,难道官家真有废储之意?

朝臣们的脚尖又转回来,竖着耳朵听天家父子对话。

却见太子和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道:“儿子彩衣娱亲呢!您不喜欢,我明天严肃些,不和几位先生斗嘴就是。不过我瞧他们那样,估计要告病趁机偷懒几天。下回谁要是气我,我也捂着胸口说病了。”

众臣绝倒!

真被气得胸口疼的贾昌朝放下捂着胸口的手,大口呼吸,心里给自己鼓劲儿,不气、不气……好气啊!

等出了隔门,贾昌朝拉住文彦博的袖子:“殿下先召韩琦,再召余靖……余靖当年可是有尽更依祖宗故事旧法之语,下一步,该把范仲淹、欧阳修之辈召回朝中。我辈尽心竭力维系朝堂太平十载,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

贾昌朝问的是:太子有意变法,我等不愿变法的臣子,何去何从?

文彦博早有定计,“御史中丞赵叔平乃是太子启蒙老师,三节两庆屡受恩赐,明日我在樊楼设宴,请他一聚。”

赵概赵叔平是太子最信重的老师,甚至有传言说,早年间官家有意立宠妃而杀子,是赵概冒死联络已逝宰相章得象,才让太子登上储位。太子是独子!知道独子的含金量吗?反对未来君主,是一件非常、非常冒险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

李茉终究没在垂拱殿混一餐饭,回到鹤玄宫,听到陈知理禀报,笑道:“明天我去樊楼蹭一顿,听说樊楼碗碟酒具金银所制,极尽奢华,不知是真是假?”

第182章

陈知理继续禀告:“内廷传来消息,官家下朝后召董氏伴驾,相士言,董氏有宜男之相。御药局也有消息……”

“告诉御药局那边,不是天大事情,不要动。为官家尽忠,便是为孤尽忠。”李茉先安排重要的事情,赵祯的确性情软弱,但他依旧是个帝王,不要在吃食、医药上动手,太敏感了。

陈知理告罪后应下,又提醒:“是否请娘娘出手?”

“没到时候呢。他这些年为了生儿子煞费苦心,不一定能怀,怀了不一定生下来,生下来不一定是男孩儿,男孩儿不一定能长大,不要杞人忧天。”李茉这辈子能平安长大,多亏早期曹皇后“为博名声、事事简朴”。

总之近几年赵祯回过味儿来,又开始处处限制曹皇后。

“听闻官家夜梦张氏哭泣,有意追封其妃位。”陈知理又禀告了另一个坏消息。

“安排人意思意思劝谏一下,实在劝不住就算了。只要不是追封皇后,都随他。”张美人骨头都烂了,赵祯突然后知后觉发现她是真爱,之前已经追封过一次,如今又要追封。

司马曜和张贵人的典故吓住了赵祯,宫变成了导火索,可随着李茉在朝廷势力的一步步扩大,赵祯越发不安起来。别看朝臣和李茉每天都吵,可吵来吵去没见散伙,反而有韩琦、种世才等一批受到太子回护的臣子加倍忠心回报。赵祯现在吃药都要临幸妃嫔,费尽心思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一个能取代太子的儿子。

死人是没有缺点的,后宫之中,却始终没有第二个张美人。赵祯希望有妃嫔能挑战曹皇后的权威,从后宫层面突破曹家代表的勋贵封锁,为自己诞下儿子。不,只要这个女人能让他从曹皇后的阴影中挣脱出来,赵祯就愿意给她无尽的宠爱。

可惜啊,张美人殷鉴不远,后宫谁敢造次?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明白帝后、妃妾之间除宠爱之外的博弈,但张美人当年何等受宠,还不是被赵祯抛诸脑后,潦草病故。后宫哪儿有人敢走张美人的老路!

李茉想了想,发现自从张美人死后,他再没关心过后宫事。愿意为了赵祯不顾礼法、断绝后路的,始终只有一个张美人。

从某种层面上讲,张美人也挺难得的。

第二日,李茉一身便装进了大名鼎鼎的樊楼。李茉从门外路过几次,倒没进来看过。樊楼人流量之大、装修之华丽,比现代五星级酒店有过之而不及。绕过一楼大堂,被茶博士引上三楼,刚巧碰上侍女捧着酒水正要往房间里送。

李茉拦住侍女,接过托盘:“给我吧。”

侍女茫然无措望向领路的茶博士,茶博士挥挥手,表示不会责罚她,侍女才匆忙行礼退下。

陈知理欲要伸手接过,李茉却避开了,吩咐:“敲门。”

三声闷响,包厢内传来应答:“进来吧。应是寿眉酒到了,我特意点了……”

文彦博半边身子正转过来示意仆从上酒,突然旱地拔葱从椅子上蹦下来,躬身行礼:“臣……臣见过……”

“文先生不要紧张,的确是寿眉酒到了。”李茉语气温和,往前走把托盘放到桌子上。

围坐在桌边的贾昌朝、赵概、晏殊、宋祁、孙奭、蔡襄、曾公亮等亦齐齐变了脸色,起身行礼。

国朝最忌结党,当年欧阳修作《朋党论》,自证“君子以同道为朋”,并没屌用。大方向上旧党、新党人头打成狗脑子,细分又有因地域结成的蜀党、洛党、朔党,因学派结成的关学、濂学和正在兴起的各家大儒学派。总之,结党在大宋是必须干但不能说的时髦事。

今天,在这个包厢里的诸人,如果非要给他们安上某某党的名号,大约是“位高权重党“看不惯太子党”“保守党里的中立党”“仕途通达保佑子孙世代富贵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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