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洵应是发现了什么,这才会如此焦灼地召他前来,白珩在胸前比划。
十七微愣,随后缓缓而出两个字:“巨蛇。”
“胡言乱语,淮州一向太平,怎会有巨蛇。”商洵身旁的内侍捏着兰花指夹着嗓子道。
商洵抬手示意内侍闭嘴,内侍闭紧嘴,淮州州府是淮州最富庶之地,汇集的百姓也是众多,每日人来人往,若是宣扬出去,淮州州府地下藏着这么一大条蛇,淮州商贸会将面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的。
“本王给你一个机会,暗渠里有何物?”
白珩抬头,手在比划,十七再次转述:“长久处于暗洞中,出来幻象,看错了。”
商洵微微挑眉,命一众侍卫退出屋内,只留下两位贴身保护。
“说说吧,在季云彻身边得到了什么情报。”
十七:“暂未有线索。”
“那处你便不必再去了,本王自会派人前往,你,”商洵眼神锐利,“背叛本王的后果,你应是知的,谅你是初犯,便留你一命,五日后回京都做好你本王教给你的事。”
白珩只听见商洵还要将人安排在季云彻身旁,会派谁去,会是谁,季云彻会不会因此陷入危险,手肘一疼,抬头便与居高临下的商洵对视。
“嗯?是有何不满,还是,怕他死了。”
白珩比划十七复述:“草民不敢。”
商洵眼里满是不屑,若不是见白珩有几分胆色,在千羽阁有威望,就千羽阁那个位置早该换其他人坐了,随后他又看向十七。
十七迅速底下头去,不敢与其对视。
商洵拂袖离去,门外很快出现两个侍卫将白珩带走,十七要上前被侍卫拦住。
“你们要带他去哪?”
商洵身边的侍卫皆是训练有素的,没人答他的话。
白珩被黑布蒙住面,不知过了多久,脚下每踏一步都有水溅起,先前出来时并未有雨,而这地上却积满了水,他在书中看过商洵审讯犯人极其残忍,背叛他的下场,是什么,他仔细在脑中回想书中剧情。
背叛男主的人比比皆是,没有一个人落了好下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其中一位。
冰冷的铁链触碰上他的肌肤,刺骨,寒凉,脚下的水浸湿了他的鞋,初入冬,倒还不算太过寒凉。
铁链清晰的碰撞声在他耳边回响,很快一双大手解开了黑布,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他的双眸难以适应,几经眨眼才缓缓适应,而映入眼帘的是,四周幽闭,光线昏暗的暗室,他所处之间是个平台,四周皆有台阶,通往上方,而他的脚底下积满一层水,这水不仅仅是积水,而在肉眼可见的上涨,心里一个可怕字升起,水牢,这里是水牢。
“王爷让你在这里好好反省。”说罢两个侍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上方石门缓缓关闭,最后一丝光亮也被拦在外面。
白珩双手紧绑,挣扎中被勒出血迹,水位在缓缓上升,这水不同于外面流动的水,冰冷又刺骨,慢慢上升。
他绝望的看着混浊的水缓慢上升,眼里的绝望蔓延。
书中描写水牢,唯一受过这个水牢的人,还是女主,商洵竟然让他也体验上。
侯府
之前被撂倒的侍卫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子里,房门敞开,屋内毫无动静,陈叔在外面来回踱步,这么多年来,小公子的脾性他是知的,但今日却沉默不语,一回到侯府知白公子离开后,手里攥着信纸一言不发坐于窗前。
侯爷来了几回,也只立于门前,作为过来人劝了几句,劝的内容无非是感情之事强求不来云云。
“老爷。”陈叔才刚送走季凌安,季凌安又折返了回来。
季凌安径直走向无内,立于季云彻身后,道:“阿彻,你就如此放不下吗?”
季云彻并未回答,只是盯着手里的信纸望得出神。
季凌安可是焦急坏了,道:“你若是欢喜,不如带上人去把他寻回,关住也好怎么也罢,也好在你一人在这神伤。”
“他应是有难言之隐,不便强求。”
季凌安真是恨铁不成钢,真是一点也不像他。
“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季云彻心头一颤,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季凌安长叹一口气:“北境失守,军心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