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天色朦胧,宁长岁还沉浸在练拳之中,听到院子门口处,三师兄叫他去食堂吃饭,才停止修炼。
大师兄们一眼看出小师弟跻身到了练气境二层,一开始讶异,最后露出喜悦的神色,目光满是赞许。
四师兄嚷着为了庆祝小师弟破境,拿出了珍藏了三天的五斤老白干,其他师兄弟一看,这烈酒的度数,很明显是不将从没有喝过酒的小师弟当人看了。
李风庚急忙喝止,不过为了不拂师弟们的兴致,作为大师兄的,理应出头表率,小师弟破境也不能不庆祝,便叫三师弟一同下山,舒展身法如一道残影飞奔,不到五分钟,两人肩膀扛了十件啤酒回来。
三个时辰后,师兄们喝得差不多了,啤酒度数虽然不高,喝多了也有醉意上头,有四人趴在了桌子上。
宁长岁没有喝多少,师兄们怕他喝不了,也不会劝酒,明日还要拜祭师父,所以啤酒都进六名师兄肚子里。
李风庚酒量不错,不像其他人酒的不醒人事,他其实不爱喝酒,当年家里遭受一场变故,成为孤身一人,就从此以酒消愁,练成了好酒量。
宁长岁望着醉过去的师兄们,与大师兄搀扶着几人回到了道观的住寝,有三人是有家室的,大师兄打电话通知他们家里人,不过不说是喝酒导致喝醉回不了家,免得几个师弟回到家挨训,而是借口说有事,在道观里过夜。
安妥好后,李风庚叫宁长岁去歇息,他的看着这些喝醉的师弟,免得有人三更半夜发酒疯出岔子。
宁长岁六分醉意上头,吐出了一口酒嗝气,神色微红,脑袋有些晕沉,也回到了平心观。
他发现姆娘还没回来,心头尤为挂念。
姆娘虽然很强大,宁长岁还是担心她去哪了,去做什么了?
宁长岁许些头晕的原因,也容不得他多想,平时一想爱洗澡的他,今晚也只是在屋舍旁边的小浴室用毛巾擦把脸,冲了一下脚,回到屋舍,脱下外衣就躺在了床上。
他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感觉到床上传来轻微的晃动,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嗯,喝酒了?”
宁长岁迷糊的睁开双眼,房内没有开灯,朦胧的视线显出一道白色身影,坐在床边上,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贴着他的额头。
嗅到熟悉的槐花香,听着熟悉的声音,宁长岁心头一松,一下子清醒过来,想挺起身子,却被白槐仙伸出嫩白的玉手按住了身子。
白槐仙琼鼻轻蹙,嗅到宁长岁身上淡淡的酒气,脸容噙笑,道:“躺下吧,别起来。”
宁长岁侧身问:“姆娘,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白槐仙神秘一笑,房内的光线被黑暗笼罩,只看到她的身形轮毂,玉手轻轻捏了一下宁长岁的鼻子,声音柔柔说道:
“这是关心姆娘吗,有事明天再说吧,你先歇息,嗯,你突破练气境二层啦,小长岁果然天赋胜于他人。”
她发现宁长岁破境后,表现出的惊喜举动,不是开口夸赞几句,而是低下身子,在宁长岁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白槐仙身子挺起,以她的目力,见到了宁长岁脸色有些微红,不由暗自一笑。
她回想起他小时候在槐树下练拳练剑倔强坚毅的情景,那时瘦弱的小稚童,不见几个时辰,长成了也能修炼的俊气少年郎。
宁长岁心神有些躁乱,脸上本来淡去的酒意酡红,又重新回到了脸上,蓦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道:“姆娘,我去道观住寝那边睡,你睡这里。”
姆娘没地方睡,只能睡他的床,虽然也很想与她一起睡,只是姆娘能答应才行啊。
宁长岁还担心一个原因,就算是姆娘肯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融入体内的蛇蛟阴阳之血,也会导致他对姆娘做出羞耻的举动。
白槐仙望着摸黑下床的宁长岁,此时也那么多心思去思前想后,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柔声笑道:
“你不用去住寝那边,这床挺大的,足够躺下两人。”
未了,白槐仙伸手推了推宁长岁,喊他躺在里面,她睡外边。
宁长岁见姆娘坚持,心头噗通跳动,似乎在期盼在什么,嗯的一声答应下来,想起衣柜里还有一个枕头,又下床穿鞋,在黑暗中熟悉的走到衣柜,翻出一个灰白色枕头。
他再次回到床上,见到姆娘已经和衣躺了下来,螓首枕在了他的枕头上,一字不言。
黑暗中无声安静,如同针落可闻,宁长岁心跳加速,拿着枕头从尾,蹑手蹑脚的爬过白槐仙修长的娇躯,一只脚意外磨蹭到两只合拢一起的嫩白玉足。
白槐仙轻缩了一下脚,小声笑道:“长岁,大晚上摸瞎乌黑的,为啥不开灯啊。”
像是一句玩笑话,宁长岁则是措不及防的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想多蹭一下姆娘柔软的玉足,一边挪身到床上最里面,一边回应道:
“你没说,我就没开,是忘了开。”
宁长岁躺了下来,姆娘床头边上就是开关,顺手一按即可,可能她没注意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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