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值了!
“至于你那几个哥哥,”
李云峰指了指正在那边卸车的几个大舅哥。
“我就没给买。”
“他们这次跟着我出车,兜里都揣着好几百奖金呢,自个儿都在雪城买疯了,那是大包小裹的不用我。操心!”
正说着呢,淑芬和淑华的那几个兄弟,也就是李云峰的大舅哥们,一个个咧着大嘴,抱着自个儿买的年货走了过来。
“妹夫!你就别操心我们了!”
“我们自个儿都买好了!给孩子买了鞭炮,给媳妇买了雪花膏,还给自己买了双大皮鞋!”
“今儿个咱们高兴,晚上就在这儿吃!咱们把这猪下水给烀了,好好喝一顿!”
“行!没问题!今晚咱们就吃杀猪菜,喝大酒!把老丈人也接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热闹热闹!”
李云峰也是痛快,家里人多,热闹!
再说了,过年嘛图的不就是个团圆喜庆吗?
大家伙凑在一起,把年货分门别类地归置好。
那大红的春联,那是找村里最有学问的老先生写的,笔力苍劲,贴在大门上,喜气洋洋。
大红灯笼也挂了起来,把那洁白的雪地都映得红通通的。整个李家大院,那是充满了浓浓的年味儿,比那蜜罐子还甜。
分完了年货,这日子也就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腊月二十九,蒸馒头。腊月三十,包饺子。
随着除夕的临近,红旗生产队的气氛那是越来越热烈,简直都要沸腾了。
今年村里头不一样啊!那是真不一样!
大家伙手里有钱了,这腰杆子硬了,那说话声音都大了,走路都带风。
特别是村里的那一帮皮猴子们,也就是那群半大的孩子们。
往年这时候,他们那是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放鞭炮,自个儿只能去捡那没响的哑炮玩,冻得鼻涕过河。
身上穿的,那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甚至还得穿哥哥姐姐剩下的,袖口都磨得发亮,露着棉花套子。
可今年?
那是彻底翻身做主人了!
你走到村里的大街上瞅瞅。
那一个个小小子,身上穿的都是崭新的棉袄棉裤,有的还是那种带兜的国防绿神气得不行,跟小老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