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夫人现在这种先兆流产的情况,绝对、绝对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哪怕您妻子身体再好,您需求再大,也得忍一忍。”
说完这句话,医生像是怕被打一样,把检查单往桌上一放,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病房门被关上。
傅靳年僵硬地站在原地,耳边回荡着医生那句“严禁房事”和“需求再大也得忍一忍”。
一周前。
那时候他还在基地,正策划着这次荆冠地带的自杀式袭击。
他以为自己这一去必死无疑。
出发前的那个晚上。
他在沙发上要了她两次,浴室里要了她一次,抱回床上又折腾了半宿。
那时候,她肚子里就已经有了这个小生命?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
这双手握过枪,杀过人,却差点因为那该死的占有欲和绝望,毁了她和孩子。
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他是个极其严谨的人,哪怕是在那种意乱情迷的时刻,他也从未忘记过做措施。
傅靳年转身,走到病床边。
病床很窄,床单有些泛黄。
楚绵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平日里那张红润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
她睡得很沉,眉心紧紧蹙着。
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搭在平坦的小腹上,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傅靳年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个位置。